爱音 /刀剑乱舞/鸣狐x婶

2.

鸣狐不喜欢她这个玩笑,他肩上的狐狸见气氛僵硬了,终于逮着机会冲出来当和事佬。“主,您好好坐好,当心摔下来啊!鸣狐也很担心您的身体呢,请不要当成儿戏!”

她果然在马背上坐正,表情却有些不对劲。“儿戏?你可尽是会说漂亮话。”她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,嘴角牵引出一点嘲笑。

“主,鸣狐是一片好意,请您不要用轻浮的话再戏弄他了。鸣狐他本来就不擅长交流,被您这样对待的话也会为难的。”

“你说是谁在不把谁当回事,是谁在耍谁呢?”她眯起了眼睛。

狐狸浑身的皮毛都颤了一颤,它想圆场,在两边人都散发出的冰点气场中三寸不烂之舌却动弹不得了。“主,鸣狐和我都没有这个意思,请您千万不要动气……”

“闭嘴!”

审神者的一声尖锐又高昂,惊得人一颤。

“不要跟我顶嘴!”

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。其他无关的刀剑也停下了声音,队伍里只有兵器的摩擦声、脚步声和马蹄声。

队伍在诡异的安静中前进着,好像空气都凝固。安静带来的窒息感随时间的推移而膨胀着,欲言又止的感觉使人的胸口像被堵住似的难受。大家都在等待第一个打破僵局的声音,又难以想象打破僵局带来的是否会是更直截了当的恼怒。

审神者叫:“药研。”

被点名的少年立刻抬头:“我在,大将。”

“水。”她的声音很沙哑。刚刚喊得太大声,现在已无法正常音调说话了。药研跟上去递水,审神者弯下腰接过,一口气喝掉了小半壶。

与此同时,马被人牵住了。她旋上水壶盖子,队伍已从荒野走至树林。参天大树遮住天空,阴凉之余多了诡异。

“是时候休息了。”三日月宗近带头进了树林。“小姑娘也随我们下马歇一会儿可好?”

“我无所谓。”她操着沙哑的嗓音回答,“休息一会儿正好。”

其他人都走得快,离开远了。鸣狐牵着马,刻意走得很慢,与其他人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。来到树木遮天的一片阴暗且阴凉的不起眼处,他将马栓到一棵苍劲的松树上,又走回到她垂下的脚边,转身朝向她。小狐狸跳下他肩头。

他仰视着马上的人,张开双臂,面罩遮掩的脸看不出喜怒。
他只是静静望着她,纤瘦且长的手臂向她身子的两旁展开,像一只雪白的鸟展翅。

他理所当然地等待,像是觉得她除了扑入自己的怀抱以外就没了其他下马的方法。

她笑了两声,小心地支撑身体离开马背,然后将自己轻盈的身体丢进他的怀里。他稳稳地接住了她,清瘦的身子却很结实稳当,紧紧环着她的腰,作为缓冲而向后退了半步。

她的脚安稳地踩到松软的落叶上,抱着他脖子的手却没立刻松开。鸣狐保持着搂她在身前的姿势,耳边除了马蹄在落叶上踩踏发出的沙沙声,就是她浅浅的呼吸起伏。

她的头发蹭到他的侧脸,很痒。

她的手指触碰到他裸露的颈部肌肤,被羽毛拂过似的酥麻。
她的低而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呢喃:“鸣狐,你在想什么呢?”

鸣狐搭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,然后缓缓向上攀,搭在她的背和肩。他修长的脖子向下低垂,金眸盯着她雪白的颈,微微张开唇贴近。

还是一样如同天鹅的姿势,这次充斥着压抑不住的躁动。

“你是受虐狂吗?”审神者冷冷地看着他,问。

鸣狐暂时停下了亲吻。她听见他无声的否认。

她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面罩,一把摘了下来,丢到铺满落叶的地上。

鸣狐的脸被划出一道红印,在白净的脸颊上显得尤为明显。
“不要当坏孩子。”

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,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。他清净而端正的脸看上去有些恍神,但这茫然没有持续多久。他俯视着审神者,面无表情。

只有那双泛着光的金色眼睛里写满寂寥。

“我没有。”

他的声音,低而沉。就像他向前踏出的步子,就像他低头亲吻她嘴唇的动作。

他温热的吐吸在她脸上一起一伏。“……你才是。”

审神者后退一步,他没有再逼近。

“你觉得呢?”审神者低着头。“你觉得呢?”越问声音越抖。

鸣狐站在原地,看着审神者。

她在短暂的沉默后,猛一抬头,露出一个诡异而冰冷的微笑。再出口时,声音已不再优柔寡断地颤抖,只余下满满的戏谑与嘲弄。

“你觉得我和她,谁更好呢?”

鸣狐直直盯着她。

“爱音。”

审神者浑身一震。

鸣狐还是那样一脸平淡。

“——爱音,她是个好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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