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杂 /鹤一期/三日婶 [第二人称]

我爱一期一振一辈子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他。

三日月宗近,想想也是我的初心。

鹤一期要素有。

因为我向来也不喜欢那种单箭头或者双向单箭头总觉得憋屈,所以婶婶(也就是你)虽然爱一期一振,但后来肯定是跟了爷爷。你看你那么苦逼,该走的还是要走,该来的还是会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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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殿,我们回来了。”

 

水色短发的青年意气风发地率领一众队伍踏入本丸的院落,走路时仿佛都带起一阵英姿飒爽的风。

 

“欢迎回来,一期一振。”审神者匆匆站起来拍了拍一身白衣上沾染上的灰尘,迎了上去,他顶着一个金碧辉煌的‘誉’,轻轻颔首微笑着看你。

 

审神者抱着臂审视着他,笑着说:“这回又是一期的头功?不愧是我的爱将。”

 

“承蒙夸奖,感激不尽。”一期一振倾身鞠躬,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,身上还留有丝丝缕缕的血腥气,连同他华丽的黑色军礼服上沾染的污垢。

 

趁着以往比自己高大的青年弯下腰的良机,你温和地抚了抚他的头,他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穿梭而过的触感和他有些讶异地抬起的眼眸中,所带的温驯与诚服,都令你无比地怜爱,一颗心霎时间便因为这一点点小小恩泽,而柔软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
 

“太好了——主殿今日似乎心情极佳。”那双澄澈的金眸仰视着你,“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
 

你想他指的是上次他带伤回来时你焦躁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事情,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。

 

他却好像看透了你的心思,逃离了你的手掌立起身,爽朗地笑出声来。你最喜欢他的笑声——你最喜欢属于他的一切,最喜欢他。你张开嘴,想要说些什么,挽留住平时过于忠于职守而不常这样开怀大笑的人的笑容,但还没等你说出口,话便被打断在喉头。

 

 “哦——是一期一振回来了?怎么这次比预计的时间快啊,算是你给我的一个小小的惊吓吗?”

 

你与面前的人几乎同时一愣。你明白,刚刚你们还同样的心情,此刻定已成陌路两极。

 

你看见一期一振的眼睛一霎那变得有了光彩,柔软的光彩,流动的光彩。那与望着你时从本质上便不相同的眼神,对你们身后的那人来说定宛如甘蜜,对你来说,却只是一柄利刃,带着毒,深邃入骨。

 

你想一期一振此刻望着鹤丸国永的眼神,便是片刻之前你望着他的眼神。

 

“那么一期一振,我还有要务要处理,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
 

你看到他因为你这句话而获得了与鹤丸独处机会时露出的喜形于色,微微笑了。

 

“……哦,小姑娘这就走了?平常不都还要开个庆功宴之类的……”

 

一身白衣的男子絮絮叨叨的话被你遗留在了身后。包括正向他走去的一期一振的脚步声。

 

你感到头脑有些昏沉。

 

而后,没有走开几步,便会巧遇一个人——向来如此。无论在哪里,总会与他巧遇。

 

即便你明确指出他这种行为明显是尾随,但只要他说那是巧遇,便是巧遇,从没人能对他有二话。

 

你看见他,抬了抬眼,便垂下了,与他擦肩而过时闻到淡淡的花茶香,令你心中的郁结稍稍舒坦了几分。但这刻意的擦肩而过,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过掉,只是擦了个肩,就又被此人不着痕迹地拦回来了。

 

“他们已经回来了?”三日月宗近非常自然地询问着你,“真快啊。我也不过同莺丸稍微喝了几壶茶闲话片刻而已。嗯……难道是随着年月的增长,时间观念也会变吗?”

 

“三日月。”你简单地招呼他一下。“他们今天完成任务格外快,可能是昨天一天休息的好。”

 

“哈哈哈,是这样,甚好甚好。”他点了点头。“那么主,您呢?脸色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——因为昨天晚上休息得不好吗?”他仿佛若有所思般缓缓眨了眨眼,“若真是如此,我也有责任在身。”

 

你一愣,看向他,那双倒映着下弦月的美丽眼眸。

 

“别说的好像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。”你揉了揉太阳穴,“毕竟大家只会认为是我对你欲行不轨之类的。”

 

三日月宗近的笑意仿佛真切了些,“哦?这倒令人有些料想不到。主这脑袋里——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你的脑袋,“原来有这么些想法。”

 

你抿了抿唇:“别闹了好吗,我的三日月大人……宗近殿下,宗近大人,宗近先生,宗……”

 

你突然感到他一直轻柔飘在你身上的目光忽然变的很紧,像一张网忽然张开,将你网罗其中迅速收拢。

 

其实你只是很平常的在用喊“我的小祖宗诶”的方法敷衍他,不过这些称呼——你仔细想想,似乎也是不太平常的。

 

“虽然时常被人以尊称相称……”三日月眯了眯眼,“不过我被直呼姓名,这还是头一遭。甚是新鲜、甚是有趣。”他微笑着,却不笑出声,那一张不愧对天下最美之名的容颜,正对着你,眼睛中浮现出你无奈又心不在焉的神情。

 

“像这样一边被人如此亲昵的称呼,一边看着那人想着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,也是头一遭。可惜于我来说,不是特别有趣便是了。虽然于情于理我都认为别无差错,只是这样便令人感到心胸狭隘了。”

 

三日月弯下腰,与你平视,那股淡淡的花茶香气扑鼻。

 

“因此,我打算隐瞒于你,主。”

 

你感到脸很烫,挪不开目光,比起不敢移开,更多的是无法移开。你早明白眼前的人是红颜祸水,可你终究避不过。毕竟,这个平安贵族的劣根性,不是一般的明显。

 

“其他的男人……”你重复着他的话,摇了摇头,“我脑子里可谁也没有在想。”

 

三日月纹丝不动,你明白他不立刻作出回应是因为不满意你的答复。

 

如此的贵族风范。如此的……傲慢。

 

你于是抬起手,想轻轻抚摸他此刻与你相平的头,但在触碰到发梢的一瞬间,便想起了片刻前的那个触感。那个水色头发的青年,现在也一定在和那个白衣的人谈笑风生。

 

你闪电般移开了手,不去碰他的头发,指间却落到了他的脸颊。

 

“我只是在想,你身上的香很好闻罢了。”

 

你感到他的手包覆住了你的手,温暖干燥。他的那双眼睛盯着你,柔柔的,却绝不给予你任何逃跑的空隙。

 

“更凑近点闻也无妨。”

 

你身体前倾,被他拉着拥入了怀中。他宽大的袖子随他的手一同揽住你的肩膀,在他华丽繁重衣物的遮掩下你几乎被他完全藏了起来。

 

这香味的确好闻。

 

“你真让我束手无策,三日月。”你不挣扎也不妄动,在这个溢着安神香气的怀抱里,你永远在风雨中动荡的心仿佛都安定了下来,那个白袍的青年,那个黑色华服的青年,那些微笑,那些交错的眼神,错过的讯号……

 

你闭上了眼睛。你感到他的鼻息近在咫尺,喷在你的鬓角眉梢。

 

“承蒙夸奖,感激不尽。”

 

他低声说着,好像知道你会皱起眉头一般,轻柔地用手指抚过你的眉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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