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月你还没有出现
二月你睡在隔壁
三月下起了大雨
四月里遍地蔷薇
五月我们对面坐着 犹如梦中 就这样六月到了
六月里青草盛开 处处芬芳
七月,悲喜交加 麦浪翻滚连同草地 直到天涯
八月就是八月
八月我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 你是青天的云
九月和十月 是两只眼睛,装满了大海
你在海上 我在海下
十一月尚未到来
透过它的窗口 我望见了十二月
十二月大雪弥漫
“今天是我的生日。”
穿着毛线裙的女子紧而执拗地握着他的手。
“我想你陪着我。”
大俱利伽罗不禁露出一丝要笑的意味。
窗外下着难得一见的漫天大雪,而有她在的地方只有安逸的暖风。他沾了风雪的手像受冻的山泉一般冰凉彻骨,但她较之他显得分外纤巧的手攥着他的,那蚀骨钻心的寒凉,便也退潮一般一点点、又极有效率地褪去了。
猫是喜爱温暖的。没有生灵是不喜爱的。尤其是猫。
“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“多久?”她欢欣雀跃地笑着。
他不置可否地低低哼了一声,好像在说“看你的表现了”。
她的名字是朝晖,是个很简单、又很特别的名字。或许可以读作“不称职的审神者”或“不被认可的主人”,又或许可以读作一个单字:你。
诗歌:林白《过程》